他告诉我
女人是神给男人开的窗
男人要透过女人这扇窗去认识“美”
我说他是在胡言乱语
他摇了摇头
往我的吊瓶里添了点吐真剂
说我才是在说谎话
可我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
我再也说不出话
我趴在窗户上
我的听觉已经被堵没了
我看见他把胭脂虫放进我的耳朵
血红滴下来,有一片浅浅的水洼将要
在死地潜流
榕树下
被剥了皮的猫儿蜷缩在我怀里
呜咽着哭
我却听不到猫儿的声音了
我的耳朵已经长成了胭脂虫的培养皿
我现在是它们的养料罐头
我即将看不见了
蓝油爬进我的眼睛里
我淌下血泪
我看不见前路了
亦看不到
多少曾经挣扎的魂魄
又像火一样被按灭
正如我一样
七窍流血,尸身充作虫蚋的新窝